正在呼呼大睡的胡文兵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周圍一眼,過了一分鐘才靈魂歸竅一樣的。
看見自己的哥哥兄弟還有侄女都在,旁邊也還有一大群人。看見自己熟悉的天花板,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胡文兵動了動嘴唇,苦笑一下道:“我又發病了,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剛說完就劇烈咳嗽起來。
楊凡道:“快扶他起來,讓他吐痰。”
老三胡文富眼疾手快,一把把躺在病床上的胡文兵拉了起來,護士也用腳把床下的痰盂撥到床頭。
胡文兵又咳嗽了幾聲,對著痰盂吐出來兩口深灰色的濃痰。偏著頭喘息了一會兒,腦袋停頓了一下,說道:“咦,奇怪,以前我發病了以后,渾身無力,也不想說話,困得很,就想睡覺。今天怎么一點都不想睡,雖然也渾身無力,但是我很清醒。”
胡文富立馬說道:“二哥,你的病被這個小伙子治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然后伸手指著楊凡。
胡文兵看著楊凡也很驚訝,楊凡看上去個子高,但是很年輕,一臉稚氣,肯定都沒有超過二十歲。雙手合一起抱拳道:“感謝小伙子的救命之恩,我還以為我這病再發幾次就要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去了。”
楊凡立馬接道:“二叔不用客氣呢,我以前也是得過你這個病,也被我師傅治好了,所以知道怎么治,不用客氣呢。”
胡文兵道:“你是二隊的楊凡?”
胡文兵的這一句一問出楊凡,胡文軍,胡秀兒都一臉懵。
胡文軍說道:“他就是楊凡,老二你也知道?”
胡文兵無奈的笑了笑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他都是同樣的病。早些年他這個病在我們附近有幾個人不知道,我只是發作的晚一些,他被楊家祖師爺帶走了以后雖然大家以后都沒有怎么關注,但是我自從得了這個病以后就一直在詢問他的消息。只是他們村子里面的人都在說,帶走以后就了無音訊。”
胡秀兒道:“二叔,你的病現在好了,以后都不用擔心發作了。”
胡文軍也說道:“對對對,老二以后也不用為你的病發愁了。今天剛好是秀兒20歲的生日,客人都到了不少,你這病發作了,我們都趕過來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胡文兵對著胡秀兒道:“秀兒,不好意思了,因為我這個病差點耽誤你的生日宴。走吧,回去給你慶祝慶祝。”
又伸手拉著楊凡的手道:“小伙子,走吧,跟我們一起去家里面喝一杯。”說完緊緊拉著楊凡的手,就是不松開。
楊凡剛想拒絕,胡文軍也說道:“對對對,楊凡也去,今天我們全家都要好好的謝謝你,你可不能拒絕,不然我給你老爹打電話。”
楊凡看他們這么熱情,估計是拒絕不了了,就說道:“那你們等我一下,我在這里抓幾副藥。”
胡文軍說道:“這個簡單。”對著送胡文兵來的三個人之一的一個人說道:“全民,這個事情交給你來辦。把藥抓好了打車回來吃飯,全部給你報銷。”又對著楊凡說道:“大侄子,把你的藥方給他吧。”
楊凡掏出兜里的藥方遞給全民說道:“叔,麻煩了。”
全民道:“不麻煩,不麻煩,我和你老爹也是同學呢,只是初中我只讀了一年就沒有讀了。”
胡文軍又對著李老頭說道:“老李,要不也一起去我家里面喝一杯?”
要說誰對楊凡胡文兵被治好最感興趣,能肯定是老李頭。作為本地的名醫,沒有人比他知道高熱驚厥變成癲癇有多難以辨認和難治。他也很想跟著去看看,順便問問楊凡治療這個病的方式和病理依據,他曉得的,至少在以前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治好這個病,還是一次性的。
李老頭看了看還在排隊等著治病的七八個人道:“胡老板相邀,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怎么也要叨擾一番。你們先回去,等我把這幾個人看了就過來。”
然后又對著身邊的護士道:“給排隊的人一個人發一個號牌,看完我就收工,外面掛今天有事不掛診。”
虛弱的胡文兵拉著楊凡的手道:“走走走,大侄子,我們兩個人坐一個車。”
于是胡秀兒,扶著胡文兵,胡文兵又拉著楊凡,一刻也不愿意放手一樣。
楊凡也很無奈,只得也和胡秀兒扶著胡文兵朝外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