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琪倒是很想叫回嫂子這個稱呼,就擔心蘇晚會不高興,所以,她也不敢亂叫了。
顧思琪蹲下身溫柔地朝顧鶯解釋道,“雖然現在你媽媽和我哥分開了,但在我心里,她還是非常的親切,所以,我叫她姐也是一樣的。”
顧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這樣啊!”
蘇晚感激的看了顧思琪一眼,這半年來的時間里,顧思琪確實變了很多,不再是從家那個任性嬌縱的大小姐,而是學會了體諒和尊重。
這時,顧鶯想到什么,拉著蘇晚道,“媽媽,你過來看看,姑姑她送我一把吉它,她以后會來接我彈吉它。”
蘇晚一怔,倒不知道顧思琪還會彈樂器。
顧思琪跟著一起走進了書房,那里放著一把精巧小巧的古典吉它,一看就是為了兒童量身定制的。
“我在國外也進修過音樂,教小朋友彈吉它還是沒問題的。”顧思琪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鶯鶯對音樂感興趣,除了彈鋼琴,還可以發展其它的樂器。“
“姑姑,上次你的手指被割出了血,留疤了嗎?”顧鶯扭頭朝顧思琪問來。
蘇晚也不由驚訝地看過來,顧思琪笑了一下,“留了,只是現在不太明顯了,但那天肯定嚇著你了吧!”
顧鶯的確還有記憶,點點頭,“嗯,那天你流了好多血呢!可嚇人了。”
顧思琪見蘇晚也看著她,她不由解釋了道,“就是三年前的時候我回國第一次教鶯鶯彈吉它,不小心被琴彈劃出了一道血口,鶯鶯當時嚇壞了。”
想到什么,顧思琪輕輕拉過顧鶯,溫柔道,“來,讓姑姑看看你的牙齒,那段時間一直帶你吃蛋糕也不知道長沒長蛀牙。”
顧鶯乖乖地張開小嘴,讓顧思琪檢查,檢查完,顧鶯歪著小腦袋表示,“爸爸每次都會帶我刷牙的,我才不會長蛀牙呢!”
蘇晚看著這一幕,突然記憶觸動了機關一般,蘇晚想到三年前顧硯之有一次和誰打電話。
對方手指受傷了,他叮囑要上藥,當時蘇晚認為是和沈婉煙通電話,難道那天晚上和他打電話的人是顧思琪?
顧思琪對女兒的關心,可以看出是真心實意的,畢竟他們血脈相連。
八點半,蘇晚送顧思琪到門口,蘇晚還是感激了一聲,“謝謝你替我照顧鶯鶯。”
“蘇晚姐,鶯鶯是我的親侄女,我不疼她疼誰呢?”顧思琪說完,又情不自禁地愧疚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現在只想盡力能彌補一點。”
這些日常小事對顧思琪來說,是對過去那個任性嬌縱的自己的一種救贖,蘇晚這次救了她們母女,并未要一句謝謝,但這份恩情,他們自己知道且記住就好。
“我哥下周一要出發去太陽谷參加會議,我會替他接送鶯鶯的,你放心工作吧!”顧思琪說道。
蘇晚點點頭,“謝謝。”
“不用客氣。”顧思琪說完,揮揮手推門離開。
周末,蘇晚的時間也被占用了,周日下午三點半,嚴謹的實驗室里,李睿已經替一只實驗猴注射了麻醉劑,算準的劑量即不傷害到實驗體,也可以供他們完成實驗數據的收集。
蘇晚俯下身,開始在猴子的身上置放傳感器,正專注地看著旁邊屏幕的蘇晚,并沒有發現實驗臺上的猴子突然睜開了眼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晚的手臂已經被猴子抓出幾道深可見血的傷痕。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半條手臂的白大褂,把一旁的李睿和李醇都嚇住了,但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去按住了那只麻醉不夠的猴子,阻止它再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