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司鳶,像是在等她表態。
司鳶顫顫巍巍地從冰桶出來,強撐著身體的痛。
“我叫司鳶,我的名字是母親取的,也是母親一手拉扯大的,永遠都是司家人。”
司清婉這才滿意,“去吧。”
“是。”
司鳶不是第一次來祠堂,但罰跪還是第一次。
以前每月十五,她都會來祠堂打掃牌位,當時以為是她的先輩,如今才知道這些人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腳掌底很痛很冰,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司鳶的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
好冷。
身心皆冷。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好像經常受「水堅」的懲罰,后來因為聽話再也沒受過。
這還是長大后的第一次。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跪在地上,看著司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司鳶終于認清了現實。
李嘉樂雖然是個畜生,但他的話沒有錯。
為了不讓向家被人詬病,向明徹不惜犧牲她的清白。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退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與其陷入被動,倒不如主動出擊。
退婚肯定是要退婚的,但怎么退,不是向明徹說了算,而是由她說了算!
但是現在的她,顯然無法和向明徹抗衡。
所以,必須要找薄嶼森。
思及此,她用微信加了薄嶼森:“九爺,我是司鳶,我的項鏈好像落在你家了。”
過了半個小時,薄嶼森都沒有通過。
敲門聲響了起來,是何舒晴。
何舒晴雖然已經四十多了,風韻猶存。
她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棗燕窩粥。
“阿鳶,來,趁熱吃。”
司鳶臉色慘白如紙,看到何舒晴后笑了笑,“舒晴姑姑,我在受罰,你給我送粥,不怕母親責怪你嗎?”
何舒晴嘆了一口氣,“粥就是夫人讓我送進來的。”
她拍了拍司鳶的手,“阿鳶,夫人罰你只是因為家規,你應該知道她是最疼你最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