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的戒鞭是特殊秘法煉制的,丹藥治不好,只能等到這些傷口一個月后自行痊愈。
蒼月山山腳。
桑臨晚扶著界碑,艱難道:“大師兄,我是真的走不動了。”
鳳濯本想說御劍。
但桑臨晚那日御劍從他窗口摔進來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他抿了抿唇,眉心微擰,正思索著,便聽得桑臨晚道。
“大師兄,要不你背我上去吧。”
鳳濯背影一僵。
“這不妥當。”
“有什么不妥當,你不會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爬上去吧?”
鳳濯目光游移了一陣,半晌后低應了聲。
“嗯。”
他半蹲下身子,桑臨晚彎唇笑著蹦了上去。
動作過大扯動到背上的傷口,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鳳濯背著她站起了身,正要御劍上山,桑臨晚卻道:“現在夕陽西下景色多好,直接飛上去多浪費美景,要不我們還是走上去吧?”
鳳濯抬眼看著長長的山道,蜿蜒上了云霄。
桑臨晚見他遲遲不答應,只得哎喲一聲:“我這傷口疼得厲害,興許看看美景心情舒暢了,能沒那么痛。”
鳳濯收了劍,抬步上了青石階。
他步伐穩當,走到三分之一時,最后一抹余暉也落了下去。
周遭似乎一下子冷了下來。
鳳濯久久沒有聽到身后的人出聲,本以為她是睡著了,思緒紛雜間,卻聽得耳邊有聲音道。
“大師兄,你幾歲入的天玄宗?”
鳳濯腳步慢了些許,片刻后又恢復了正常。
“五歲。”
桑臨晚眸間閃過一絲詫異。
她先前以為是鳳濯自己選擇入天玄宗拜晏空為師,但如果他五歲就入宗的話,這個決定應該不是他本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