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這一個字,帶著省城巨鱷的無上威嚴(yán)和冰冷殺意,在小小的仁心堂內(nèi)回蕩。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秦守義和秦雅嚇得臉色煞白,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可怕的陣仗?
這十幾名黑衣壯漢,每一個身上都散發(fā)著如同野獸般的兇悍氣息,比之前馬國強的打手,甚至趙金龍的手下,都要精銳,都要恐怖!
李浩更是心頭一沉,他認(rèn)得劉雄!
泰安集團的董事長,在整個江南省都是跺一跺腳,商界就要抖三抖的大人物!他怎么會為了藥王谷,親自跑到江城來?
然而,面對這足以讓整個江城上流社會為之窒息的壓迫感,陳凡的反應(yīng)卻平靜得有些詭異。
他甚至沒有去看劉雄一眼,而是低頭,慢條斯理地將從秦雅手中拿過的那方手帕,仔細地疊好,重新遞還給了女孩。
“收好?!彼p聲說了一句,仿佛眼前這劍拔弩張的一切,都只是不存在的空氣。
秦雅愣愣地接過手帕,指尖觸碰到他遞回來的布料,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他皮膚的溫度,她的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臉頰上的紅暈,沖淡了些許蒼白。
陳凡這副旁若無人的姿態(tài),徹底激怒了劉雄。
他縱橫江南數(shù)十年,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小子,你聾了嗎?”劉雄的聲音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我再說一遍,把東西交出來,然后自斷雙臂,跪下求饒,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一條狗命!”
“聒噪。”
陳凡終于抬起了頭,目光平靜地落在劉雄的臉上。
他沒有憤怒,沒有恐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帶著一絲淡淡的譏誚和憐憫。
“藥王谷的人,就讓你帶這么一句話?”陳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來,王一山那個廢物,傷得比我想象中還要重,連親自派條狗過來,都只會狂吠了。”
“你找死!”劉雄勃然大怒。
王一山長老的名諱,也是這個黃口小兒能直呼的?
他身后,一名身材最為魁梧,太陽穴高高鼓起,氣息沉凝如山的中年壯漢,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砰!”
堅硬的青石地板,竟被他一腳踩出細密的裂紋!
“董事長,何須跟這種不知死活的東西廢話!交給我,三秒之內(nèi),我把他捏成一灘爛泥!”壯漢聲如洪鐘,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