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要我說,肯定是姓程的那小子手黑,把自己的親外孫害了……還真是畜生不如的狗雜種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發這么大的脾氣干什么?”
“我發脾氣?我……”
顧父氣得在屋子里打轉:“剛才老文打電話給我,說,那沈南星去監獄里探監顧知硯時,被氣得動了胎氣。昨晚早產了,孩子都沒保住!”
“啊?不是吧?”
顧母一陣心焦。
其實這段時間二人也一直煎熬萬分。
他們既希望沈南星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顧知硯的種,又擔心沈南星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顧知硯的種!
矛盾的心情難以言說。
眼下,聽說沈南星昨晚早產,還生下個死胎,心情自然更復雜了。
“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這件事,你說要不要告訴顧知硯?”
“你說呢?”
顧父白了她一眼。
在屋子里不停地打轉,拿出煙來猛抽:“這件事,我看里面肯定有鬼。說不定就是姓程的老家伙的好主意!”
“你別說,那沈南星的肚子,明顯比正常月份的大些。我瞧著,甚至都入了盆。就算她發動了,也該是自然生產才對。”顧母也回憶著沈南星身上的點點滴滴。
都是生過孩子的人,一看肚子就能看出個大概來。
只是不敢恨肯定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是足月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
“有可能!”
顧母不住地點頭。
顧父終于停下了轉圈,拼命抽煙:“如果真如你猜測的那樣,那么,那個所謂的死胎,好不好還活著?”
“啊?”
“會不會,已經被老奸巨猾的程強給送走了?”
“我看很有可能。咱們知硯不是一直不肯點頭嗎?他們試圖逼迫他不成,可不得使出后招。估計他們就憋著壞呢。”
“不用等以后,現在,他就在使壞。”
煙霧幾乎將顧父的面孔繚繞,將他整個人都隱藏在煙霧里:“他到處派人散播消息,說是顧知硯不想認這孩子,才故意在沈南星去探監的時候,說話來刺激她。迫使她早產生下死胎。還到處宣揚,要和我們姓顧的恩斷義絕。以后有我沒他,有他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