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被一腳踢開,來的是城西的陳亮,染了個跟他同款的黃毛。
一同來的還有幾個混混,頭發五顏六色的,像一群彩色的雞,進來后眼睛就齊刷刷地一塊盯著他。
處處透著一股即將入獄的氣質。
馮柏華上一世的墮落也跟這些人有很大關系。
上一世他在高考落榜后就是這些人天天來找他,帶他喝酒打牌溜旱冰撩拐(撩妹子)。
最后把他帶進賭場,聯合賭場出千坑他,前前后后輸了兩千多塊。
在這個月工資不上一百塊的年代,兩千多塊足以毀掉一個家。
走在最前面的陳亮進來,看到下樓的馮柏華,一手揪住他的領子,“你欠老子的六十塊錢今天還不還?”
上一世馮柏華對于上門的幾個混混慌得不行,這一世他不慌了,因為這一場洪水過后再無亮哥。
既然如此還跟他客氣什么?
廢話都不想跟他多說,哪有那時間呀?
他猛地上前兩步,薅住陳亮的脖子就把人連拉帶拽弄了出去,他不想被家人看到這一幕。
陳亮才艱難掙扎開,又被馮柏華一拳打飛一顆門牙。
馮柏華也驚訝了,他拳頭什么時候這么硬了?
不過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馮柏華一聲口哨叫來了幫手。
一條半人高的大狼狗從旁邊的暗巷里躥出來,勇猛地一嗓子把混亂的一群人震住。
一人一狗,打得對面四人瑟瑟發抖,最后一一交出自己手里的錢才被放過。
費那么大的勁,居然才籌到二十八塊六毛錢,當真是不值當。
他不知道的是,遠去的幾人非常疑惑,在背后蛐蛐。
“這馮十三是怎么了?以前一推就倒,今天他一推別人就倒,跟怪力附體似的。”
“就是,前天我一個大嘴巴子就把他打軟了,今天他抽我四個巴掌都沒喘。”
“我前天讓他提一桶水,他愣是沒提起來,今天把我掄飛了,他不會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