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派出所大門,晚風帶著涼意吹過來,遠處火車站的燈亮著,火車的鳴笛聲隱約傳來。
黃友學帶著馮柏華去派出所旁邊的招待所登記住宿。
“老高,給找兩間好些的房間。”
招待所里的人都是熟人,一聲招呼很好用。
房間很快開好了,卻在分配上出了問題,小美女就是要黏著馮柏華,不敢自己一人住一屋。
馮柏華哪里肯答應,面對著這么個貌美如花的美女,萬一他把持不住怎么辦?
這不從英雄變成了狗熊了嗎?
但是他又實在是抵擋不住美女的梨花帶雨,讓女人哭的男人,還是個男人?
那必須不能呀。
就在他要踹開心里那道本來就不牢固的門時,黃有學決定從所里調一個女公安過來。
馮柏華收起了內心的蕩漾。
來的是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女公安,叫蔣玉。
蔣玉盡量與那個姑娘搭話,拉近關系。
“你不記得名字,那我們該怎么喊你呢?總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阿月!”那女孩突然說。
“你想起來了?”蔣玉驚喜地問。
阿月搖頭:“我覺得有人這么喊我。”
“好吧,你不著急,也許很快就想起來了。”蔣玉安慰她。
女生果然還是比較細心的,蔣玉一來就發現了問題,被救的女同志,除了身上那套的確良襯衣和大喇叭牛仔褲,連塊手帕都沒有,更別說換洗衣物了。
蔣玉想回局里的“互助箱”找兩套衣服給她,可小姑娘卻拒絕了,“我要買新的。”
她語氣特別自然,甚至有種理所當然。
可蔣玉上班根本不帶錢在身上,這會就算有心想幫忙,也沒那個本錢。
馮柏華倒是很大方,剛好他也想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于是四個人一起去了趟小賣部。
在他看來小姑娘買兩套衣服,再買個毛巾牙刷之類的能花多少錢?
很快他就要被打臉了,別的小姑娘可能真不太費錢,可這個阿月,并非等閑之輩。
他們進了小賣部,貨架上的商品擠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