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心頭一跳。
他看著瑤曦,少女的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飄到了九天之外。
“見過?你見過什么?”凌云追問。
瑤曦的手指依舊在石壁上摩挲,嘴唇翕動(dòng),卻再也吐不出一個(gè)字。
那種迷茫掙扎的神色,像潮水一樣褪去,又變回了平日里那種混雜著警惕與依賴的懵懂。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只是歪著頭,看著凌云。
凌云心里嘆了口氣。
看來她塵封的記憶,不是那么容易被觸動(dòng)的。
他搖搖頭,不再去想那面詭異的石壁,將肩上那匹云蠶絲拿了下來。
“算了,不想了。”
“你看這個(gè),新布料,給你做件新衣服。”凌云在她面前展開那匹絲綢。
云蠶絲在昏暗的殿堂里,依然泛著月光一樣的柔和光澤。
瑤曦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
冰冰涼涼,滑滑膩膩。
她又摸了一下,臉上露出新奇的表情。
凌云見她喜歡,也來了興致。
“來,站好,我給你量量尺寸。”
凌云說著,就在殿里翻箱倒柜,最后只找到一把銹跡斑斑的剪刀和一卷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粗麻線。
“工具是簡(jiǎn)陋了點(diǎn),但技術(shù)來湊。”凌云信心滿滿地拿起剪刀。
他讓瑤曦張開雙臂,自己則拿著那匹云蠶絲在她身上比劃。
“袖子要多長(zhǎng)呢……到這里?”
他扯著絲綢,另一只手拿著剪刀“咔嚓”一下。
絲綢紋絲不動(dòng),剪刀刃口卻卷了。
凌云愣住了。
“不愧是千年冰蠶吐的絲,水火不侵,剪刀也不侵。”
他只好調(diào)動(dòng)起體內(nèi)的金丹靈力,附在剪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