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您要說什么?”程繼洲疑惑。
“算了,沒什么?!背虗偯銖娦πΓ澳銈兒煤谜疹櫧L,今晚我也在這,有什么緊急情況就喊我?!?/p>
……
第二天,靳漠出院。
可南姜覺得,自打靳漠從醫院回來,家里的空氣越發沉悶了。
這男人幾乎不跟她說話,每天像設定好程序一樣做飯做家務。
他依然承擔了家里的一切,只是跟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南姜猜不透他,更愧疚他是因為自己才進了醫院。
但她不知道該怎么主動開口。
南家千金的脾性,一時間還改不過來。
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哄著她,她沒哄過人。
“我覺得這次,我可能真的把他氣到了?!蹦辖诜块g里跟林檸打電話訴苦。
“你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都是實話嘛?!蹦辖欀迹拔艺f他是個好人,我會感激他一輩子,離婚之后他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也會幫!”
林檸也沒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他怎么氣成那樣?”
“不知道。”
“他有基礎病!”
“別瞎說,”南姜不自覺又想到那天晚上……
聲音有點小:“他身體,好著呢。”
“那就是他根本不想離婚唄!”
林檸一針見血。
南姜很快否認:“不可能,他有心上人的。那個女人電話都打來了,以前他每次出海,都給她寄禮物。”
“那就沒理由啊!”
“唉?!蹦辖鄲?,“我現在都有點后怕……萬一當時我真把他氣死了,就不止欠他錢,還欠他一條命??!”
“是兩條,姐妹。”林檸補刀,“你媽媽的命也是他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