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姜艱難起身,勉強坐了起來。
病號服寬大,領口敞著,露出被藥膏和紗棉覆蓋的傷口。
飽滿圓潤的腳趾,正無助的蜷在一起。
靳漠目光一頓,又想起了那個瘋狂的夜晚。
那晚她的腳趾也是這樣蜷著,隨著他的節奏,一緊一松……
靳漠握了握拳,喉嚨有些干。
“你……你怎么了?”某人怯怯的聲音把他思緒拉回來。
“沒事。”靳漠聲音更啞,“我剛剛說的,你同意嗎?”
南姜低頭不語。
她臉頰火辣辣的,跟上了藥的傷口一樣滾燙。
她也挺懊惱,早知道就點外賣了,非得在南曜面前逞能。
結果不光差點兒炸了廚房,還把自己燙傷……
看來做飯是種天賦,生活是門學問。
她既沒有天賦,也做不好學問……
許久她咬咬嘴唇,對上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
受傷小鹿似的模樣,讓靳漠心里小鹿亂撞了。
他吞了吞口水,沉下聲音:“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我不想讓你為難。”
“什么?”
這個回答讓靳漠意外。
他直接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眼睛,又問一遍:“什么意思?”
南姜做了個深呼吸,覺得是時候跟他開誠布公的談一次。
也是時候,把一直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了。
“靳漠,我想跟你談談。”
她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而坦誠。
“從你同意跟我結婚開始,到你幫我媽媽付清醫藥費,把我弟弟從綁匪手里救出來,再到這大半年你不停給我打錢,回來之后幫我教訓盧啟升,承擔所有家務,無微不至照顧我……”
“坦白說,這樣的你,讓我對你不心動,真的很難。”
靳漠太陽穴忽然突突直跳。
他屏住呼吸,耳朵上就差安個天線,生怕錯過她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