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這個稱呼像是雨聲滴答。
南姜迷蒙的視線中,靳漠對自己越湊越近。
直到她全部的視野都被靳漠占據,周圍歡鬧的氣氛好像已經失聲,只剩下他們兩人。
南姜眨眨眼,忽然覺得靳漠有了重影:“你怎么……一直在亂動?”
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醉意,醉醺醺的,卻又格外軟糯。
靳漠看著眼前的女人,內心有個地方也隨著軟了下去,他的聲音越發柔和:“我剛才說讓你喝點果酒,怎么一直在喝啤酒?”
船上一般只有男人,他們偶然放松用的啤酒度數并不低。
更何況在嚴寒時,酒是用來驅寒的,偶爾也能作為消毒的東西使用。
他壓低聲音,在南姜耳邊輕聲說:“看來我偶爾需要給你科普一些知識了。”
“比如什么?”
南姜越看越覺得靳漠在亂動,雙手捧著他的臉試圖將他固定。
“你能不能先別動了?”
看出南姜已經醉了,靳漠嘆口氣:“是你自己喝醉了,看我有重影罷了。”
他說完直接扶著南姜起來,對旁邊的船員說了幾句話,自己帶著南姜去休息。
身后傳來船員調侃的聲音。
南姜落入靳漠懷里時已經昏昏沉沉,幾乎什么都沒聽到。
這一晚南姜睡得還算安穩。
或許是酒精作用,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她想起,自己昨晚似乎沒有做夢。
但是想到母親和弟弟,南姜揪住被子,心又疼了起來。
好在南姜發呆沒一會兒,外面傳來歡呼。
船要靠岸了。
靳漠安排好貨輪和船員的事,轉過來對南姜說:“你現在應該沒法回家吧?”
南曜現在放假,雖然在打工但每天都會回家。
可是母親目前失去下落,南姜也不怎么愿意回去。
南姜輕聲說:“嗯,我先不回去……”
“那你……”靳漠本來想說讓南姜去自己那邊住,但又跳過話題,“我給你安排酒店?”
似乎也不夠安全。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傅家打手,他們萬一盯上南姜了怎么辦?
思來想去,似乎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能讓南姜暫時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