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李萬年終于笑了。
那是一種帶著極度輕蔑和嘲諷的冷笑。
他收起罪狀,看著腳下那條垂死掙扎的肥豬,聲音冷冽的說道:
“京官?”
“那又如何?”
“你這種國之蛀蟲,死不足惜,誰來了也救不了你。”
錢通的瞳孔,在這一瞬間,放到了最大。
這一刻,無邊的恐懼和悔恨,徹底吞噬了錢通。
他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成了徹徹底底的,無法言語的驚駭。
李萬年卻懶得再看這頭肥豬一眼,只是淡淡地一揮手。
“動手。”
李二牛獰笑。
手起。
刀落。
一顆碩大的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表情,掉落在地。
滾燙的血,噴了滿地。
……
與此同時。
常世安帶著人,如同精準(zhǔn)的手術(shù)刀,將錢通在東嶺鎮(zhèn)的商業(yè)勢力,切割得支離破碎。
一家家店鋪被悄無聲息地接管。
一個個賬房先生在睡夢中被叫醒,看著泛著森寒之氣的刀口,乖乖交出了所有的賬本。
一座座倉庫的大門被打開,露出了里面堆積的糧食和貨物。
整個過程,高效,利落,甚至沒有引起什么騷亂。
甚至第二天,整個鎮(zhèn)子都會如往常那般無二。
只是,一個名叫錢通的土財主,卻已經(jīng)徹底的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