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反悔!”
茍二皮故意大聲道。
又得意地朝著賴青衫看了一眼:“你不是說醉仙居不會收我的魚嗎?呵呵,你以為你是誰,醉仙居會聽你的?”
薛紅燭微微一愣,一時沒有明白茍二皮這話什么意思。
賴青衫說過醉仙居不會收他的魚?
“薛掌柜,昨日盤龍鱔賣得不錯吧?”賴青衫淡淡地問。
“啊,賣得不錯,昨日你送來的白鱔……都賣完了。”薛紅燭干笑地回應。
“別的酒樓現在都沒有做白鱔,你算是吃獨食了。”
薛紅燭又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盤龍鱔的做法,是賴青衫傳授的。
他可以傳授給醉仙居,自然也可以傳授給別家的酒樓。
不過現在她依舊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李大頭只好來到身邊,對她低語了幾句。
茍二皮不去理會賴青衫說這些話什么意圖,小人得志似的笑著:“我這兒一共有十三條白鱔,足夠你們今天做什么盤龍鱔了吧?李大廚,稱一下吧?”
“這些白鱔你們還是拿回去吧。”從李大頭口中了解了情況之后,薛紅燭立刻就對茍二皮換了張臉。
茍二皮錯愕道:“什么意思?薛掌柜,我可都便宜兩成了,還不夠?”
“小店誠信經營,不收偷來的魚。”
“誰說偷來的?”茍二皮急了,“這魚是我親手打的!”
“不管是不是你親手打的,總之這魚小店不收。”
“我再便宜一點,一斤七十文……不,五十文一斤,如何?”
越是這么爽快,薛紅燭就更確定他這些魚是偷的,不是自己辛苦所得,才會這么不珍惜勞動成果。
五十文的價格,確實很讓人心動了。
不過薛紅燭的眼光不至于這么短淺,今天占了這么點小便宜,明日賴青衫就把盤龍鱔的手藝傳給別家,對她和醉仙居來說,損失更大。
“就算白送,我也不能要你的魚!”
茍二皮也不知道薛紅燭吃錯了什么藥,說道:“外面的客人可都等著吃你們的白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