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丹聽著斥候傳回來的情報,轉(zhuǎn)頭對副帥額琳沁道:“依你看,明軍是不是逃走啦?”
額琳沁搖頭道:“這大晚上并不好確定,興許是探查到我部大軍,真被嚇到逃跑了!”
這還真不怪蒙古諸部大意,近幾十年明軍歷來便是如此,一觸即潰都成常態(tài)了。
這次他們率部進攻榆林衛(wèi),每找一處隘口都有人升狼煙示警,這讓他們極不適應(yīng)。
想想幾十年以來明廷都很好欺負,突然有天明廷硬氣起來了,這種情況任誰都不適應(yīng)。
善丹咂舌道:“嘖!既然逃走了就不追了,汗廷是否也是這支明軍襲擊的?”
額琳沁深以為然道:“嗯,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咱們是接著追還是回援汗廷?”
善丹思慮一番道:“兄弟們,都趕了
一天的路了,原地下馬休息一夜吧!”
“傳令下去,斥候往北撒出去五十里,每隔半個時辰回稟一次,你先守上半夜我先睡。”
額琳沁點頭道:“好,下半夜我再叫你!”善丹以為,明軍還在他們正北方。
殊不知,曹變蛟早在三十里時,便已經(jīng)展開了大范圍迂回,為了避開敵方斥候。
甚至,都繞道到毛烏素沙漠邊緣,這種大范圍的機動,以往都是蒙古與建奴看家本領(lǐng)。
丑時初刻,額琳沁叫醒了善丹,額琳沁交待道:“上半夜未發(fā)現(xiàn)明軍,他們可能真逃了!”
善丹打了個哈欠道:“嗯,知道啦,你先去休息吧!扛不住了再換你來看一會?!?/p>
這后半夜,正是昏昏欲睡之時,哪怕善丹前面睡了兩個時辰,醒來沒一會又開始犯困了。
善丹坐在火堆旁邊,右手撐著下巴放于腿上,草原上的夜還是比較冷的。
不時往火堆添幾塊干牛糞,這是草原人用來生火的材料,火堆則是用來驅(qū)散狼群。
慢慢的,眼皮感覺越來越沉,善丹心想著閉上眼瞇一會,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關(guān)系。
正渾渾噩噩間,突然感覺腳下草地,開始震動了起來,善丹一瞬間便被驚醒了。
這個震動,他再熟悉不過了,大隊騎兵才能造成這個效果,趕緊趴在地上耳朵貼地細聽。
只是稍一聽,茫然的抬頭看向南方,南邊何時來的騎兵?難道是榆林衛(wèi)的明軍騎兵?
但是,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善丹細想,爬起身大聲吼道:“敵襲,快起來!抄家伙上馬!”
隨著善丹的吼聲傳開,正在休息的鄂爾多斯部眾人,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匆匆拿起兵器跨上戰(zhàn)馬,善丹大吼道:“是榆林衛(wèi)派來的騎兵,跟我一起沖跨明軍!”
當感知到震動時,曹變蛟部離他們僅兩里之距,沖起來的戰(zhàn)馬眨眼便到。
善丹率領(lǐng)的騎兵才開始加速,迎頭便碰看到一明將沖來,為方便首輪火銃射擊。
曹變蛟并未使用鋒矢陣,而是采用的扇形陣,先發(fā)射一槍打亂敵方陣腳。
硝煙未散之際,數(shù)千騎已如離弦之箭般,撞入敵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