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在那支叛軍之中,在那場血與火的漩渦里,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害怕?
等我。
等我解決了蕭逸塵,我便帶你回家。
這一次,誰也無法將我們分開了。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地平線上,一個黑點(diǎn)正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邊靠近。
一名斥候,騎著一匹快要累死的戰(zhàn)馬,背上插著代表八百里加急的令旗,瘋了一樣地沖了過來。
“侯爺!京畿急報(bào)!”
陳慶之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
他接過那封火漆封口的信筒,打開,抽出了里面的信紙。
信是張烈寫來的。
字跡潦草,墨痕凌亂,透著一股紙背都壓不住的驚惶與瘋狂。
陳慶之的表情,從平靜,到困惑,再到荒謬。
他身旁的副將,看著自家侯爺臉上那百年難得一見的古怪神情,忍不住湊了過來。
“侯爺,張尚書說什么了?”
陳慶之沒有回答,只是把那張信紙遞給了他。
副將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蕭逸塵繞過云州……兵臨慶州城下?”
他下意識地念了出來,隨即失笑。
“侯爺,這張烈是打仗打糊涂了吧?”
“半個月前,蕭逸塵還在葭萌關(guān)。就算他插上翅膀,也不可能現(xiàn)在就到慶州啊!”
副將指著信上的內(nèi)容,像是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
“從葭萌關(guān)繞過云州,再到慶州,得多走一千里路!全程近四千里!”
“他讓我們在五日內(nèi)趕到慶州布防?這不是扯淡嗎?”
“依末將看,這張烈定是打了敗仗,怕皇上怪罪,所以謊報(bào)軍情,想把我們騙過去給他當(dāng)替死鬼!”
陳慶之沉默不語。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張烈信上所說的,在軍事上是何等的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