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蛋糕的奶油被搞得像嘔吐物一樣稀拉拉淋在糊掉的蛋糕胚上,零零星星撒點切塊水果點綴,大概是那人的刀工不好,果肉被切得稀碎,灑在上面變得更像嘔吐物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吃,但光是看著就難以下口,仇池荀的嘴張了又張,與許舟琳面面相覷。
“是不是有人故意報復我們家?”
“……”
另一邊。
仇裎提著自己精心制作的小蛋糕,揉了揉眉心。
他昨晚熬了個通宵,在廚房徹夜奮戰,天泛魚肚白的時候,終于做出了一個還能看得過眼的不怎么漂亮的奶油不太像稀水泥的蛋糕胚沒有糊得徹底的然后還是有點小漂亮因為放了幾瓣西柚的——小小糊蛋糕。
仇裎始終認為自己是個有禮貌的人,這是他賠給葵禮的,拋開那些雜亂的思緒,不管怎樣都是他先踐踏了別人的好意。
為了表達真誠,他特意親手制成,就是有點小,畢竟做到最后材料也差不多用光了。
做廢的那些他沒有倒,覺得浪費,見不得人的可以留在家里吃。
仇裎趁著白米高中下課,站在他們后門的圍墻,他剛從這里翻過來,小心翼翼將小蛋糕護著。
沒記錯的話,葵禮就是經常從這里翻過來找他的。
跟著指示牌找到教學樓,仇裎從高三一班開始,隨機叫住一個里面的學生——
“你好,請問你們班有個叫葵禮的同學嗎?”
那學生搖搖頭,他禮貌答謝,將教室門關上,前往高三二班。
他不知道葵禮在哪個班級,也沒有她的任何聯系方式,只好用最笨的辦法,逐班詢問。
白米高中的高三年級一共有二十多個班,逐一摸索起來著實麻煩,并且仇裎秉持著不能打擾其他人的原則,他只能趁著學生們下課才能問上一兩句,接著著急趕往下一個教室。
他摸索到中午,直到午休快過完在23班詢問到一名女學生,她思索一會兒才開口:
“葵禮?她今天沒來啊。”
“沒來?”仇裎眼里帶了些失望,但好歹是找到了。
“嗯,好像是受傷了。”
“受傷?”他倏然皺起眉頭,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我們老師說她徒手接住了一個高空墜落的小孩,現在還在醫院呢。”
徒手?高空墜落?
這得受多重的傷?
仇裎不敢想象昨天還活生生的人,今天已經躺到了病床上不明生死,眼里露出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心,語氣急切。
“她在哪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