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下一秒,男人輕輕甩袖,無頭男便嗷的一聲被扇飛。
吧唧一下散落一地。
物理意義上的散落一地。
簡稱東一塊西一塊。
“嘔!”此情此景我到底是沒忍住,轉(zhuǎn)頭干嘔,差點把晚飯吐出來。
這樣壯烈的場面,換到銀幕上那就是一團馬賽克!
“別怕。”
“他還不成氣候,否則你根本打不贏他。”柳時桉聲音清潤。
“呃。”
仙家安慰人的方式很獨特。
我不蠢,在對方說我的泥像這幾個字的時候就猜到了,這家伙八成就是姥姥嘴里時常念叨的仙家。
大概率不會害我。
“多謝仙家救命。”回過神后,我學著姥姥往日祭拜的方式,對著柳時桉吧唧一下就跪了。
頭磕在地上梆梆響。
十分就九分半的真誠,差點沒把腦門上凸出的包給摁回去。
柳時桉眸光閃爍,眼底是復雜,望著跪拜的女孩輕輕嘆息:“我救你是應該的,你無需謝我。”
只是不曾想,千年未見,再次重逢竟是這般場景。
應該?哪有什么應該!
難不成仙家這么說是想考驗我的誠心?思及此,我無比虔誠道:“您放心,從今以后給您上香我定會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絕對不再敷衍!”
柳時桉無奈一笑,轉(zhuǎn)手朝著地上抖動的肉塊虛空一抓,一個淡白色的影子便出現(xiàn)在蔣瀟瀟面前。
依舊是那副無頭的模樣,只不過這次沒有那般恐怖。
除了沒頭之外,其余地方干干凈凈。
也不在張牙舞爪的跟她要頭了,反而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縮在一角。
“你可知他為何揪著你不放?”柳時桉低頭詢問。
我誠實搖頭。
是真不知道。
“你出生年月皆為陰像,乃傳說中萬里挑一的全陰女,是妖物鬼怪最為喜愛的體質(zhì),便是待在你身邊什么都不做也可晉升修為。”
“便不說得了你的血肉。”
“呃……所以,我是香餑餑,唐僧肉?”感情她還得找個孫悟空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