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調查出來的。”周景辰對這件事持有質疑的態度,如果是衛兵查出是周景星手下人干的,他會堅定地認為是周景星想要王位,所以才這么做,但如果是薛阮玲站出來說的,他就覺得這里面或許還有文章。
他隨后又去查看了監控,以及虹膜對比,在歹徒進入重癥病房的時候,門上的虹膜識別儀記錄下來了對方的虹膜,對比之后確實是周景星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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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星今早被衛兵帶走后,關押在皇家審理院的臨時監牢里,這里常關押一些犯了罪的貴族或者大臣。
牢房四面都是銅墻鐵壁,里面的日常設施與用品倒是一應俱全,白色的燈光將一切都照得慘白。
周景辰在監獄長的帶領下來到了牢房,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進去,周景星沒有發狂,甚至沒有鬧,只是很安靜地靠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腳上戴著鐐銬,這個鐐銬不影響他正常的生活,但一旦他走出這個牢房,鐐銬上的感應器就會報警,鐐銬的鎖鏈會收縮,直至兩個鐐銬貼在一起。
周景辰示意監獄長打開門,他一個人進了去。
里面的周景星看到了周景辰,眼里總算多了一絲波瀾,隨后他又苦笑了笑,“成王敗寇,我輸了。”
周景辰可沒有覺得自己贏了,“我只問你一句,是你安排了人刺殺父王么?”
周景星覺得可笑,“你和王后不是已經偽造好了所有定我死罪的證據么?你這個時候來問我,也太假惺惺了吧。”
周景辰上前揪起他的領子,目光兇狠,“我只問你,是不是你想刺殺父王?!”
周景星眼里滿是嘲諷,“怎么,是你們偽造的證據不夠充分,想要逼迫我親口承認?”
周景辰瞪著他,“我去查證過,想要刺殺父王的人虹膜和你的侍衛對得上!”
“那不就行了,你們偽造了這么完美的證據,還問我做什么?”
周景辰看著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松開了他的領子,推手推了他一把。
周景星的背重重撞上了身后的椅背,他癱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周景星冷笑一聲,“周景辰,你以為憑你和你的機甲部隊,就真的能保護普羅星么?”
周景辰道:“我說過,作為軍人,我們會不惜一切保衛祖國!”
“那兩千六百名國王艦隊的將士們在太空中化為灰燼的時候,你難道不會為他們感到惋惜么?兩千六百條人命,說沒了就沒了,一個盛大的軍葬儀式對那些死去的人來說又有什么用?他們看不到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輪回么?沒有了,永遠沒有了。”周景星道:“要是當你看到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也都接二連三戰死,你的心會安嗎?你會心安理得地認為他們的死就是光榮的嗎?”
國王艦隊是周景辰負責后續搜救的,當看到了那些將士們的殘肢,看到戰艦碎片上的血跡,他當然會心痛,會惋惜,可身為軍人,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周景辰說:“我們是普羅星的軍人,我們為了守護普羅星而存在,不僅僅只是守護普羅星的安危,還有尊嚴,哈德星的協議你自己也看過,條款有多苛刻你難道不清楚嗎?那是喪權辱國失去尊嚴的條款,怎么能簽?就算忍一時簽了,以后普羅星就要完全受到哈德星的掣肘,只要恐怖組織一日不滅,他們就完全可以變本加厲,那普羅星還有自主權嗎?還有尊嚴嗎?當初看到國王艦隊覆滅,我比誰都痛心,但我也為他們感到驕傲,他們都戰到了最后一刻,他們是保護普羅星的英雄。敵人確實強大,可身為軍人,我們絕不畏縮!”
周景星不為所動,“你說和哈德星合作是喪權辱國,那和金啟星合作就不是了么?我們向他們購買大批武器,這跟送星幣有什么區別?再者,慕容煦一句話就可以讓你以男人的身份嫁給他,你就這么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少帥夫人?難道你不覺得這也是奇恥大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