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讓我心口發涼。
恍惚想起剛跟秦淮時,我們也曾被對家這樣逼到過絕路。
那時他只是一個賭場疊馬仔,我被仇家堵在巷口。
他不要命的沖進來,替我挨了一刀。
“他們人多,你會死的!”
他抹了把血笑:“死就死,我不能讓你一個人。”
那時再難也不覺得苦。
他說,等以后。
等他當上老大,就再沒人能欺負我們了。
所以即便躺在漏雨的出租屋里,心里也是暖的。
“纓姐。”阿杰走過來,輕聲喚我。
“還練拳嗎?”
我看了眼沙袋,搖頭:“不練了。”突然沒了力氣。
阿杰愣住,察覺這次有什么不一樣了。
后面我大醉了十天。
第十一天,我起得很早,目光落在窗邊枯死的盆栽上。
“走吧,出去透透氣。”
阿杰點點頭,“是該出去走走了。”
原本只他一人跟著,但館里幾個小兄弟以為我要去立威,非要跟著,說這樣有排場。
可真跟出來,發現越走越偏,才明白我只是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