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漢道:“就是白鱔,本地人都不吃,更何況外地人了,他非得說他能把白鱔做得好吃,呵呵,大頭哥處理不好白鱔,他憑什么?”
“我要是做出來不好吃,這些魚白送你們。”賴青衫道。
薛紅燭看了一眼另外的桶,雖然大部分是鯽魚,但白送的鯽魚,不要白不要,她乜斜地看向了賴青衫:“小郎君,你說真的嗎?鯽魚雖然不值錢,但一斤也能賣五六文呢。”
賴青衫輕輕點頭。
薛紅燭便對李大頭說:“廚房不是有兩個灶臺嗎?給他一個。你去做客人要的菜,一個春韭炒香干,一個炒熏肉。”
李大頭對著賴青衫冷哼了一聲,扭頭先去忙了。
賴青衫從桶里撈了一條白鱔出來,抓進廚房,借了菜刀,先往頭部一砍,沒有將它砍斷。
接著扔進一只盆里,先放血。
“賀蘭,拿點鹽過來。”
“哦。”
賀蘭墨從放調(diào)料的臺幾上,找了一只鹽罐出來。
賴青衫隨手抓了一把,就往白鱔身上撒去,接著就是揉搓,把白鱔體表的粘液給搓出來。
粘液才是白鱔腥味的主要來源。
“不是,你……”一旁的薛紅燭不由聲音大了些,“你當(dāng)鹽不用錢呢?腌一條魚,用這么多鹽,那得多咸?”
用鹽去除粘液,是賴青衫前世老爸做白鱔時,常用的手法。
還有一種是用熱水燙,但溫度很關(guān)鍵,溫度太低,粘液燙不下來,溫度太高,又會讓白鱔的皮下脂肪流失,而且魚皮也會失去彈性。
不過鹽在古代,確實金貴,尤其戰(zhàn)亂之后,物價飛漲,一斗鹽五百文。
薛紅燭本來以為這些鹽是拿來腌制的,結(jié)果賴青衫搓完魚之后,又拿水沖掉了,讓她眉頭緊鎖。
“你最好能把白鱔做得好吃,否則我還要你賠鹽錢!”
“放心,如果你不滿意,我連待會兒要用的調(diào)料錢,也一并賠給你。”賴青衫滿不在乎地說。
“哼!”
薛紅燭冷哼了一聲,扭著纖腰,先出去招呼客人了。
賴青衫依舊在忙活著,又拿熱水稍微過了一下,熱水溫度不宜過高,也不能燙太久,怕魚皮老了,又用菜刀再刮了刮。
爭取把粘液都給去除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