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口感絕對能將食客的味蕾打開。
如果賴青衫去了別的酒樓,無疑就是給醉仙居帶來一個龐大的競爭對手。
“這些魚,我都要了!”
李大頭弱弱地問:“掌柜的,這些白鱔也要嗎?”
“不要怎么做盤龍鱔?”薛紅燭道,“剛才賴郎君做的時候,你都看到了吧?手法都學會了嗎?”
“這個……”李大頭尷尬了,剛才他自顧忙自己的,根本沒把賴青衫當一回事,誰管他怎么做菜呢?
薛紅燭一看李大頭的表情,就知道技術沒學過來,又笑瞇瞇地拉著賴青衫:“賴郎君,你受累,再把做法跟我們大廚說一說,只有我們酒樓會做盤龍鱔了,你送來的白鱔才有用武之地,你說對不?”
不愧是做生意的,薛紅燭倒也能言善道,賴青衫笑了笑:“行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教,我不妨大發慈悲地再跟你們說一遍。”
白鱔之所以在當地不受歡迎,主要因其腥味,而白鱔又只生活在淡水和咸水交匯的一片水域。
這就導致白鱔極其稀少,賴青衫能夠一次性捕獲七條白鱔,那是因為水域正確,經過烏蠻村的蟒江,下游就通向了大海。
別的水域很少能夠見到白鱔。
沒有足夠的樣本,也就沒那么多人研究它的吃法。
想當然地以為,白鱔身上沒有鱗片,拿著清水洗一洗,就能下鍋。
殊不知,白鱔身上的粘液,才是腥味最重的地方。
而且當地人的飲食又講究原汁原味,說白了,就是沒那么多調味品。
有些人連油都舍不得多放,根本掩蓋不了白鱔的腥味。
一兩次嘗試之后,所有人都覺得白鱔不好吃,一傳十,十傳百也就傳開了,白鱔也就淪為跟黃州豬肉一樣的處境,在沒遇到蘇東坡之前,貴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
賴青衫想賣白鱔,自然就得先傳授白鱔的做法,于是他也沒有藏私,一五一十地將流程跟薛紅燭、李大頭說了一遍。
這次李大頭用心地記了下來。
“賴郎君,你這還有幾條白鱔?”薛紅燭問道。
“就剩五條了,薛掌柜如果想要,開個價吧。”
薛紅燭想了想,說:“白鱔素來遭人厭棄,以往也賣不出價格,不如這樣,一斤算二十文,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