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醫生聯系了很久,表情陰晴不定的回來。
“鄒姐,怎么樣?”
“呼吸科副主任做的氣管鏡,說鏡下看不像是惡性腫瘤,穿刺標本送病理科。”
“病理科已經做了標本,要看的話得明天。”
“羅博士,你認為是馬爾尼菲籃狀菌感染?”
“可能性很大。”羅浩認真說道,“最起碼不能直接認為是肺癌晚期。鄒姐,你情緒波動太大,去休息吧,今晚我幫你看著。”
這話說得有點古怪。
患者是礦總的,人家鄒醫生屬于幫忙,怎么就自己幫她看著了,羅浩剛想糾正,鄒醫生笑了笑。
“不用,我緩過神了。”鄒醫生道,“剛才忽然知道爺爺有事兒,整個人都亂了。我剛才捋了一遍病史,覺得肺癌晚期的可能性并不大。”
鄒醫生開始掰著手指陳述自己的觀點,就像是全院會診的時候進行匯報一樣。
她從老年人的癌癥進展比較緩慢開始,一路說到竹鼠。越說越是自信,言語逐漸堅定。
十多分鐘的時間,鄒醫生情緒平穩下來。
“謝了,羅博士。”鄒醫生說完理由后整個人都精神了少許,她道謝,“你去休息吧,我聽說你給患者獻了1200ml血,熊貓血真心不容易。”
“這面有我,你放心。”鄒醫生篤定說道,“3天之內,患者肯定脫機。”
見鄒醫生好了些,羅浩又陪她聊了一會便告辭離開。
沒有病理結果,說什么都白扯。
他只是讓鄒醫生再給老人家查一個真菌-d-葡聚糖,以確定是否為真菌感染導致。
……
顧主任剛下飛機就得知了這件事。
人,是他安排留在東蓮市的,家里有什么事兒顧主任得負責。
這是最基本的。
如果偷懶、不負責的話,以后還有誰肯跟他干。
哪怕這事兒跟他沒什么關系,顧主任也得管。
顧主任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來到醫院,直接跑去病理科看著病理科主任看鏡下標本。
“顧主任,鏡下看沒什么事兒。”
病理科主任足足看了十分鐘,這才抬頭,摘掉花鏡肯定的說道。
“沒事?”顧主任一愣,“片子我看了,典型的肺癌晚期的表現,沒有手術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