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搖搖頭,“不重要。”
反正已經(jīng)是陌路了,他跟誰在一起都不重要了,是男是女也不重要了。
“不是……”溫廷彥想了想,算了,確實(shí)也不必解釋了。
“溫廷彥……”阿峰喝多了,話有點(diǎn)多,“你說你,好好的跑英國去干什么?我這好不容易回海城了,想著有你這個兄弟在,你又跑去英國,是因?yàn)槟莻€叫安娜的姑娘嗎?她有那么好?”
“你喝多了。”溫廷彥木著一張臉,說他。
“你說你,從前滿腔抱負(fù),要如何如何,要創(chuàng)立你的科技帝國,現(xiàn)在,天天在英國做餅干,做飯,穿得跟個老頭似的,是要過老年人的生活了嗎?我還說回來靠你呢,男人,真是太不可靠了……”阿峰一個勁地埋怨。
簡知:???什么叫男人不可靠?阿峰你不是男人?
她忍不住再看一眼,卻正好和溫廷彥的目光對上了。
溫廷彥指指阿峰,“他最近真是短劇看多了的,所以講話全是怨婦味。”
簡知:???什么短劇?
“就是那種,渣男短劇。”溫廷彥和她解釋。
“溫廷彥,你知識面挺廣啊!”同樣在英國,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渣男短劇?
溫廷彥神色依然木木的,“那些短劇公司,有投放到海外的,安娜學(xué)中文會看。”
簡知點(diǎn)點(diǎn)頭。
“蔣仕凡對你好不好?”溫廷彥忽然問她。
簡知仔細(xì)思考了一下,“好,挺好的。”
“那就好。”他淡淡地說。
兩個人又沉默下來。
明明眼前車水馬龍,汽車鳴笛聲不斷,周遭卻莫名靜得仿佛與這喧囂隔絕了一般。
簡知看了看手機(jī),車還有四分鐘才到,此刻正窩在那個地方一動不動。
太堵了。
她想了想,不如回餐廳坐著等去。
剛想走,溫廷彥又說話了,“他和你都是舞蹈專業(yè)的,志同道合,在專業(yè)上你們也能相互促進(jìn),挺好。”
簡知:???什么意思?
溫廷彥仿佛看透了她的疑問,微微一笑,“沒什么,只是想祝福你,希望往后的日子,你一直都是幸福的。”
簡知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我肯定會幸福的。”
溫廷彥再度微微一笑。
他現(xiàn)在連笑容,都淡得像云一樣。
“嘖嘖嘖。”趴在他身上的阿峰忽然開始連“嘖”好幾聲,戳著他的胸口說他,“你酸不酸啊?你說你酸不酸?我都替你心酸,還祝人家幸福。”
“阿峰,喝多了就閉上嘴!”溫廷彥漠然抓住阿峰的手,甩開。
“我醉?我酒醉心里明!”阿峰哼道,“你這輩子就甘于蝸居在你那個小餅干屋跟老頭一樣,和那個英國女人度過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