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猜嗎?
許元相信,朝中類似房玄齡魏征李靖之流,只要深諳大唐政治,就算李世民不與他們說,他們也能憑空猜出來。
他們可以,自己就不可以?
許元在內(nèi)心嗤笑一聲,但也沒有當(dāng)場反駁李道宗,而是朝他拱了拱手,行了一禮之后,這才不急不緩的娓娓道來。
“王爺息怒!”
“請聽下官一言!”
他看著眼前的三人,目光坦蕩,沒有絲毫閃躲。
“下官身處長田,遠(yuǎn)離朝堂中樞,一介小小縣令,如何能與陛下身邊的國之棟梁有所聯(lián)系?”
“下官之所以有此推斷,并非是聽了什么秘聞,而是基于對如今天下大勢的一點(diǎn)淺薄分析。”
“分析?”
長孫無忌皺起了眉頭,他眼神中的懷疑沒有絲毫減退。
許元知道,尋常的解釋已經(jīng)過不了關(guān)了。
今日,若不拿出真正能震懾住他們的東西,自己恐怕真的要死在這里。
“回趙國公,回王爺。”
許元不再有絲毫的保留,“敢問王爺與二位國公,當(dāng)今天下,誰是我大唐心腹之患?”
這個問題,讓李世民三人都是一愣。
尉遲恭想也不想,甕聲甕氣地答道:
“自然是東突厥!不過他們已經(jīng)被陛下打殘了!”
許元搖了搖頭。
“鄂國公所言不差,但突厥乃是游牧部落,逐水草而居,其興也勃,其亡也忽。”
“其威脅在于機(jī)動,在于襲擾,卻無撼動我大唐國本之力。只需經(jīng)營好邊防,以騎制騎,便可保北境無虞。”
說到這,許元頓了頓,目光灼灼地掃過三人震驚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我大唐周邊,有且只有一個國家,與我們很像。”
“那就是高句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