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是皇爺賞的,好幾百畝林地呢,平時也就打打獵。”
“那下面,全是煤。”朱雄英修長的手指在圖紙上點了點,發出篤篤的輕響,
“我要在那建個洗煤廠。這以后,大明的煤炭生意,您和幾位國公爺,還有皇爺爺,咱們三家分。”
藍玉眼睛瞪得像銅鈴。
煤炭生意?
那玩意兒以前是不值錢,也就是窮苦人家燒著取暖。
可現在不一樣了,聚寶山那個吞金獸在那立著,這就變成了金山銀山!
“殿下,這……”
“文官們想卡我的脖子,那是做夢。”
朱雄英身子微微前傾,燭光打在他的側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陰沉,
“既然他們說這是與民爭利,那咱們就爭給他們看。舅姥爺,這煤礦的護衛,得用您的人。我要讓那幫文官連一塊煤渣子都運不進南京城。”
“除非,他們跪下來,求著買咱們的煤。”
朱元璋聽著,嘴里的橘子差點噴出來。
他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藍玉,又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孫子。
這小子,心比那煤炭還要黑。
但是,真他娘的讓人放心!
武將有了錢,有了事做,就不會天天想著造反。
大孫有了這幫淮西武人撐腰,那位置就穩如泰山。
這是把最不穩定的兩個因素,鎖死在了一起。
“好。”朱元璋一錘定音,“大孫,給這煤起個名號吧?”
朱雄英端起茶盞,他的聲音平靜而冰冷。
“把它做成蜂窩狀,加上黃泥,耐燒,便宜。”
“就叫……‘蜂窩煤’。”
“我要把它賣到全天下。我要讓那幫囤積居奇的奸商和官僚,把這些年吃進去的民脂民膏,連本帶利地給我吐出來。”
“不吐,就讓他們凍死在這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