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芮絲立刻接話,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莫頓,一個靠著給塞巴斯蒂安當(dāng)走狗才勉強保住爵位的廢物,他確實嗜賭如命,而且每次輸紅了眼,脾氣就格外暴躁。”
“酒鬼最好對付,他常去的酒館,離賭坊不過兩條街,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她從墻角翻出個布包,倒出幾瓶貼著標(biāo)簽的藥劑,透明的玻璃瓶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
“只要喝下它,保證睡的死死的,一點記憶都不留。”
“就他了,溫芮絲,你熟悉他的習(xí)慣,由你來制造‘偶遇’和‘請客’,莉婭負(fù)責(zé)取走他身上的會員證明,確保干凈利落,不留痕跡。”
“明白。”
莉婭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安全屋里亮得驚人,尾巴尖無意識地掃過地面,帶起微塵。
溫芮絲點頭,迅速從布包中挑出兩個不起眼的小瓶:
“‘迷夢’和‘忘憂’,足夠了。”
她將小瓶收入袖中,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這個廢物,也該為他的選擇付出代價了。”
黃昏時分,內(nèi)城南區(qū),“橡木桶”酒館。
劣質(zhì)麥酒、汗水和煙草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渾濁空氣。
酒館一角,莫頓男爵正歪倒在油膩的木桌上,面前堆著幾個空酒瓶,臉色潮紅,眼神渙散,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咒罵著牌運。
溫芮絲早已換了副市井婦人的打扮,粗布裙,灰撲撲的圍巾遮住半張臉。
她端著一大杯冒著泡的廉價麥酒,腳步踉蹌地“不小心”撞到了莫頓男爵的桌子。
“哎喲!”
溫芮絲夸張地叫了一聲,半杯酒水精準(zhǔn)地潑在了莫頓的衣襟上。
“找死啊!賤人!”
莫頓被冰涼的酒水一激,怒火瞬間沖上頭頂,猛地站起來,醉醺醺地就要去抓溫芮絲的頭發(fā)。
“哎呀大人!對不住對不住!”
溫芮絲慌忙后退,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恐和諂媚。
“都是我的錯!這杯酒我請!不不不,這桌酒我都請!算我給大人賠罪!”
聽到“請酒”,莫頓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大半。
他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婦人:
“你請?”
“是是是!大人您消消氣!”
溫芮絲連連點頭,臉上堆滿卑微的笑,迅速招呼酒保又上了一輪酒,并且非常“識趣”地主動坐到了莫頓旁邊,拿起酒瓶殷勤地為他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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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狐疑地嗅了嗅新倒的酒,除了劣質(zhì)麥酒的味道,似乎沒什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