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彧卿語速極快:“我知一上古封印術,或可一試!但需兩人配合,一人結‘鎮(zhèn)魂印’鎮(zhèn)壓戾氣,一人布‘封界符’封鎖空間!我需維持白子畫生機,無法分身!鎮(zhèn)魂印主內固,封界符主外禁,必須同時完成,方能奏效!”
兩人配合?同時完成?骨頭心一沉。她對這勞什子印、符一竅不通,如何配合?
就在這時,一個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入她和東方彧卿的耳中,是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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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魂印……結印之法……以神魂為引,凝太虛之力,聚于靈臺……指訣為……乾、坎、艮、震……循此軌跡……”
是白子畫!
他竟然在如此重傷、瀕臨昏迷的狀態(tài)下,憑借強大到變態(tài)的意志力,保留著一絲清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并立刻給出了“鎮(zhèn)魂印”的結印方法!這套印訣極其繁復,對靈力控制和時機把握要求極高,若非他對陣法封印之道鉆研至深,絕無可能在此時清晰地傳授出來。
骨頭愣住了。都這種時候了,他……
“快……記下……”白子畫的聲音更加微弱,帶著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焦急,“封界符……我來……你……鎮(zhèn)魂……”
他的意思是,由他來布設更復雜、需要精確空間定位的“封界符”,而將相對更依賴靈力強度和精神鎮(zhèn)壓的“鎮(zhèn)魂印”交給骨頭?
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怎么布符?
不等骨頭多想,東方彧卿已經大喝一聲:“好!就這么辦!骨頭,信他!也信你自己!按他說的做,我會以異朽閣秘法暫時貫通你二人靈識,助你們同步!”
話音未落,東方彧卿咬破指尖,凌空劃出一道血色符文,分別點向骨頭和白子畫的眉心!一道無形的橋梁,瞬間在骨頭和白子畫幾乎昏迷的神魂之間搭建起來。
下一刻,骨頭渾身一震!
一種無比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仿佛能模糊地“看到”白子畫那殘破不堪、如同風中殘燭的神魂之火,也能感受到他那強撐著的、不容動搖的意志。同時,一套完整而清晰的“鎮(zhèn)魂印”結印法訣和靈力運轉軌跡,如同烙印般,直接出現在她的意識深處。
沒有時間猶豫了!
骨頭一咬牙,摒棄所有雜念——恨意、困惑、那莫名的刺痛,此刻全都拋到腦后。生存的本能,和對眼前危機必須解決的共識,壓倒了一切。
她雙手依循著靈識中傳來的指引,開始笨拙卻又異常專注地結印。乾、坎、艮、震……每一個指訣的變化,都牽引著周身澎湃的靈力按照特定軌跡運轉。起初還有些滯澀,但很快,一種難以言喻的流暢感油然而生,仿佛這印訣她曾經練習過千百遍,只是被遺忘在了記憶的角落。
與此同時,伏在地上的白子畫,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他并沒有起身,甚至沒有睜開眼睛,但他那幾乎枯竭的識海中,殘余的神魂之力被強行凝聚,開始以一種超越肉體限制的方式,凌空勾勒一道道玄奧無比的金色符文——正是“封界符”!
他的動作緩慢而艱難,每一筆劃出,都讓他本就微弱的生機流逝一分,鮮血不斷從口鼻中溢出。但他勾勒出的每一筆,都精準無比,蘊含著對空間法則的深刻理解。這些金色的符文初時黯淡,但隨著勾勒,開始引動周圍的空間之力,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就是現在!”東方彧卿猛地喝道,他臉色蒼白,維持這種靈識貫通和同時救治,對他的消耗也是巨大。
骨頭福至心靈,在白子畫勾勒完封界符最后一筆的剎那,她手中的鎮(zhèn)魂印也恰好完成!
“鎮(zhèn)!”
她清叱一聲,將凝聚了龐大靈力和精神力量的鎮(zhèn)魂印,猛地推向那翻滾的戾氣核心!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子畫用盡最后力氣,神魂微動,那懸浮于空、由神魂之力勾勒完成的封界符,金光大盛,化作一道巨大的、流轉著無數玄奧紋路的金色光網,精準地罩向了蠻荒入口那破碎的石門!
“封!”
內外交征,鎮(zhèn)封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