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出了犧牲,不應(yīng)受到嘲弄!”
蘇文站住腳步,冷笑道:“我不嘲弄弱者,只會嘲弄沒有骨頭的人。
句不好聽的,你也配犧牲?!”
“你,”李少泉一直在眾人面前無法辯解的惱怒情緒瞬間爆發(fā)。
你一個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的人憑什么指責(zé)我?!
且不我們處境岌岌可危,且不我的行為并不與我們的道理信念沖突。
你真以為我會認你這個師門?
我?guī)煾甘前自朴^棄徒,他眷念師門,從心底還認白云觀,那是他個饒事。
但我卻不認的!
本門道統(tǒng)由曾守正公開創(chuàng),白云觀沒有一物與我,我們并不相欠,我罵就罵了,有何懼之!
李少泉目光一冷,凝聲道:“道子生好運,能夠拜入白云觀,逍遙自在,卻不知凡塵苦痛,哪有道理可以永恒不變?
無非是時移世易,理自然也。
只有似你們這些山中逍遙之人,捂著眼睛,幻想世間有萬世不變的法則,放之四海而皆準(zhǔn)的道理。”
蘇文悠然回道:“一個可以隨意變動,將做人原則上下調(diào)整的道理,還能稱作道理?
我倒無意不與你辯駁這個。
畢竟你們?nèi)彘T的老孔家也是世修降表。
我驚訝的是你何來的厚臉皮,在將級面前做狗,罵我白云觀辱我先師,還在我這個苦主面前憤憤不平?
你的道理莫非就是在強者面前可以任人玩弄,在弱者面前肆意妄為?”
“你家的道理可真是隨意!”蘇文冷笑,道,“可惜如此機變,還給人騙了,白白的做狗,卑躬屈膝的丑態(tài)連兒也看不起!”
蘇文其實可以理解李少泉的行為,但是理解并不意味可以坦然接受,畢竟作為苦主,也應(yīng)有發(fā)泄憤怒的權(quán)利。
所以一步不讓,言辭凌厲,極盡嘲諷之能事。
李少泉作為勛貴世家,之驕子,還是第一次被缺面直罵,頓時一股怒火直沖腦仁,氣得雙目赤紅。
他背后煞氣彌漫,一個高大身影驟現(xiàn),氣勢驚人,殺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