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沅一愣,驀然失笑道:“剛剛夸你一句,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他雖然發笑,手底卻不慢,當即便一掌向曾守正拍了過去。
庭院空氣驟然一凝,恍惚之間似見到一只橫貫十數丈的大手拍在曾守正的那個三丈高的身影上。
轟隆!
曾守正一身官袍頂戴盡皆爆裂,整個人往后飛,撞破后面涼亭的飯桌和木柱,再摔入水里。
砸入湖底里掙扎不起來,咕嚕嚕地往水面冒著氣泡。
曾永權、左湘農、張香帥、李少泉四人大驚失色,飛身下水相救,才將人扶上岸來。
曾守正吐了一口血又吐一口水,仍舊嚷道:“李星沅,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則休想對我觀掌教不敬……”
李星沅啞然,有點佩服地對蘇文道:“你家的棄徒倒是忠心耿耿。”
蘇文卻面無表情地道:“不夠!”
“不夠什么……”李星沅一愣。
“打的人不夠!”蘇文抬眼,神色冷淡。
李星沅一想,明白他的意思,掃了一眼曾守正周圍幾人,猛然再次抬掌。
在曾永權、左湘農、張香帥、李少泉四人滿臉不解之下,強大的力量驟然爆發。
于是四人更慘了,那一身校級的力量像紙一樣破碎,毫無抵抗之力地一直飛到數十米遠外的回廊后面房屋,撞破了青磚墻壁,這才落地。
為什么?
左湘農狂噴鮮血,灰頭土臉,不可置信。
為什么李星沅會聽蘇文的話對各人出手?
這完全不合常理!
在回廊里,兩個躲躲閃閃的身影,其中一個孩迷惑不解地問:“姑姑,為什么大惡人聽道饒話打傷大家?”
裹著腳的女子嘆息道:“為什么我們在招待白云觀掌教的時候,李星沅恰好來了?
為什么他一來,就知道了掌教在?
這很明顯,李星沅原本并無意下山,而是有人用掌教的信息引其下山……”
“姑姑,你是爹爹他們干的?”曾澤驚訝道。
女子避而不談,只道:“李星沅一開始知道是道子,興匆匆下山,卻發現來的是掌教,頓時覺得捧了個燙手山芋,于是遷怒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