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澤吐了一口氣,惋惜地道:“姑姑嫁不出去了!”
“?”
“娘女子要柔弱一點,太強就嫁不出去。
姑姑以前還是想嫁的,所以硬撐著裹了腳,那樣就柔弱了,路也走不快了,病怏怏的連我都跑不過。
男子們果然喜歡,很多人上門親。
爹爹將我們家門檻都踩壞了。
可惜姑姑看不上眼。
如今好了,修行了你的術法,走得比以前未裹腳時還快。
估計沒有男子喜歡了!”
曾澤非常可惜地道:“真虧啊,白痛了好多年呢!早知就不纏腳了,姑姑也有犯蠢的時候呢!”
“這么,的確虧慘了!”蘇文也禁不住贊同道。
“澤兒!”曾阿蠻飛身而來,將曾澤拎起來,氣急敗壞地道,“不得在老師面前胡襖。”
……
一連幾日過去,張保仔照常招待四人,卻對投誠之事不再談論。
盛宣懷漸漸有點不安了,弄不懂張保仔的心思。
蘇文清閑自在,每日流連在水潭邊。
魚是不曾釣到一條的,也不知他哪來的樂趣。
曾澤已經和張保仔的兩個兒女混熟,雖然他了兩三歲,但鬼主意多,儼然是三人之首。
三個孩爬上石頭,曾澤再次問:“蘇先生,你確定潭水里有魚嗎?”
另兩個孩點頭道:“往常都是有的,我們都看見過。”
話音未落,水潭里咚一聲,一條銀鱗在水面翻了個身,潛入了水底。
果然是有魚的。
是因為蘇先生的釣技太差了!
三個孩同時掩嘴發笑。
蘇文無奈地道:“我釣的不是魚。
你們沒聽過嗎?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神樓島靈秀無比,是有龍的。
我釣的是龍!”
“對的,對的!蘇先生是對的!”三個孩互相對視一眼,嘻嘻哈哈地跑開,顯然覺得蘇文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