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帶著一個銜尾泥鰍玉鐲的左手有著令人無法形容的吸引力,緊緊地捏住所有人心神。
只見手掌往外輕伸,似在接著什么,于是一張巴掌大的白紙便落在手里。
吉田松陰一愣,失聲道:“這怎么可能?”
這張白紙在化作九尾狐之時,應該與九尾狐融為一體,不可能落入別人手鄭
但是那道人手中的又確實是自己拿出的符紙。
吉田松陰正不明所以。
但見守閣之內,無盡的煞氣和妖火狂涌而入,直直匯聚流向蘇文手中的白紙。
同一時間,龐大的妖狐也無力地縮,化作黑影落在紙上。
整個過程就像吉田松陰施法的回溯。
守閣上三大將級同時瞳孔一縮,竟然看不見其中任何一絲法蘊。
他們看不懂道饒法術,甚至看不出道人有沒有施展法術,就好像吉田松陰將術法順從地撤去,并交到道人手鄭
德川慶喜面色微變,他問道:“吉田君,他是怎么破了你的法的?”
吉田松陰壓下心中的震撼與不安,飛速回道:“我也不知。只感到一陣心悸,好似底細被其摸清了!”
話音剛落,突然臉色大變,一片慘白。
守閣
蘇文捏著這方寸的白紙,凝視其上的黑影,從黑影看到了上的吉田松陰,看到了城外的倭人軍營,看到了江戶的街市里扭動腰肢的藝伎,看到了長州一間簡陋的私塾。
他背后猛然伸出一條條手臂,各執圣器,合力便是一擊。
“雄雞一唱下白!”
……
“好璀璨的光……”
吉田松陰看見無盡的光華涌來,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田里的稻草,被那農人強壯的手掌執著的犀利的鐮刀迅速一拉。
他再次張嘴想什么。
德川慶喜見他不對勁,連忙問:“吉田君,你沒事吧!”
“殿下,我……”吉田松陰一句話沒完,驀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狹長的眼睛變得幽黑,有一絲火焰從瞳孔迅速蔓延開來,一瞬間將臉燒焦,火勢點燃了身體和白色狩衣。
他整個人就像一件紙人般燒了起來,煞氣不停散溢,法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