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羅教授回去了。”孫醫生“匯報”情況。
“你對小羅很客氣吧。”裴英杰比較關心這事兒。
他生怕好心辦壞事。
“老師,羅教授的水平……”
“水平?一個腎癌的栓塞手術還能難住小羅不成。”
“不不不,老師,我的意思是羅教授的水平太高了!”孫醫生把喝防凍液導致急性腎功能損傷的患者病例講了一遍。
“當時我覺得羅教授太多事了。”孫醫生有些羞愧,“可事實證明,要不是羅教授慧眼如炬,發現了誤診誤治的患者,怕是那個患者熬不過一周。”
裴英杰驚訝莫名。
羅浩還真是什么都能干,什么都會,什么都精。
喝防凍液導致急性腎衰竭,這種病例的前因后果哪怕是聽孫醫生講了一遍,裴英杰也沒搞懂到底為什么。
孫醫生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和羅浩接觸的一天多一點的時間里,人家做了一臺手術,給自己解決了一個頭疼的醫療糾紛,最后又撈了一個誤診誤治的患者。
掛斷電話,裴英杰陷入沉思。
自己只是想“喂”羅浩一些手術,可沒想到羅浩竟然做了這么多事兒。
而且最關鍵的點在于——羅浩手術做得好,這一點自己承認,畢竟年輕、天賦都能決定手術的上限。
可羅浩診斷也是頂級的,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從自己學生匯報的情況分析,裴英杰很清楚要是換自己在場的話絕對不可能判斷出來患者竟然是喝了防凍液導致的乙二醇中毒。
喝防凍液,腦子里得有多大的包。
但凡思維正常點的人都不會這么想。
裴英杰冥思很久,也沒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干脆打電話,聯系沈自在、陳巖,大家借著羅浩的名義小聚一下。
幾人很熟,坐下后幾杯酒下肚,氣氛熱烈起來。
裴英杰把自己的疑惑講出來。
“老裴,這你就不知道了。”沈自在笑瞇瞇的說道,“我估計是小羅在東蓮市那面有接觸。”
“接觸?怎么接觸?”
“他們距離海關城市近,91年之后的那幾年里,我聽到很多八卦。”
“什么八卦?”
“老毛子的人窮的一逼,真是被西方從頭發洗劫到腳趾尖。這么講吧,他們司機送貨過來,不光防凍液,連醫用酒精都是好東西。實在沒錢,連醋都喝。”
“醋?!”裴英杰驚訝,“那玩意也沒酒精啊,能把醋當酒喝,這是什么原理。”
“當年我家一個親戚在那面淘弄東西,用輕工產品交換,他們回來的時候說的。從前吧,滿肚子牢騷,后來看見老毛子的慘狀后,回來一問一個不吱聲。”
裴英杰也不吱聲。
把防凍液當酒喝,那得慘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