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防凍液當酒喝,那得慘成什么樣。
“省城還好一點,東蓮那面估計接了一定量的患者。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要是換成現在,我估計超市的洗手液他們都能喝。”
“是這樣么?”
“應該是。”沈自在已經先入為主,給羅浩找了理由和借口。
“小羅在手術、診斷上是真有一套!”陳巖捋著絡腮胡子夸獎道。
對于羅浩,陳巖自從彈簧圈事件后,就把這個年輕醫生當成自家子侄。
拍著胸口捫心自問,陳巖覺得自己是沒本事做到羅浩做的那一切。
手術,袁小利不會做么?
當然不是。
但就羅浩肯冒著天大的風險,和廠家聯系,用彈簧圈給患者止血。
這里面的門道、風險說出來都是眼淚。
話題隨即被扯到上世紀。
“滿肚子牢騷?為什么?大下崗么?”陳巖問道。
“那時候封山育林,邊境那面的幾個林業城市過的老慘了,當時怨聲載道。后來看見老毛子的慘樣,誰都不吱聲了。”沈自在八卦著,“就這么慢慢來吧,國家國家,有國才能有家。”
“老沈,沒讓你給我們上課。”陳勇敲了敲桌子。
“閑聊,這都是我家做生意的親戚說的。”沈自在笑道,“咱就說喝防凍液能喝出臨床經驗,絕對不是個例,你能想到?”
陳巖沉默下去。
“當年啊……”沈自在繼續說著親戚的八卦。
忽然裴英杰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起身要出門。
但大廳里的人太多,裴英杰轉身回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自在和陳巖對視,同時沉默。
“王老師,您好。”裴英杰恭敬、客氣的說道。
“對對對,小羅教授在我們醫院。”
“人啊……您這是?”
“優青的評選!王老師,我跟您講,小羅教授可是難得的人才!是真的,我這都是掏心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