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微微皺眉。
“人家說我命中犯了什么什么煞,要沖一下。說是要找陽氣最旺的地兒,具體我也不懂。”
“沖煞?在這兒?”羅浩驚訝。
“對啊,我笨,想了很久想不到有比烈士陵園正氣還足的地兒了。這里要是鎮(zhèn)不住的話,我也就認(rèn)了。”年輕人誠懇的說道。
羅浩無話可說。
這種封建迷信的事兒竟然弄到烈士陵園里,偏偏年輕人一臉憨厚、懵懂,想來他應(yīng)該是實(shí)在找不到辦法,而且他說的很真誠——想不到有比這里正氣還要足的地兒。
“辛苦。”羅浩客客氣氣的說道,他的臉上帶著笑,“麻煩了。”
“害……”年輕人撓了撓頭。
“您先忙著。”羅浩開始送客。
“你這是?來拜祭?”年輕人沒聽出來,繼續(xù)和羅浩聊著。
羅浩言語溫和,倒是把他的自閉癥治好了少許。
“嗯,今天是我父親去世紀(jì)念日。”
“不燒點(diǎn)紙?”
“不講究這個,我跟我爸聊會天就行。老人家在下面有戰(zhàn)友呢,不缺我這點(diǎn)錢。再說了,旌旗十萬斬閻羅,這是陳老總說的。差錢?不存在的。”羅浩灑脫說道。
年輕人也覺得羅浩很怪,上墳拜祭哪有不燒紙的,而且羅浩也沒叩拜,只是盤膝坐在墓碑前。
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年輕人也沒說什么,對著羅浩父親的墓碑深深鞠了個躬,嘴里念念有詞,想來應(yīng)該是求著羅浩的父親保佑他能順利找到女朋友。
等年輕人離開,羅浩正對墓碑上的照片和父親啰嗦起來。
年后期省城的種種經(jīng)歷,林林總總,羅浩也沒想著多有條理,只是想到哪說到哪。
每次來烈士陵園和父親絮叨的時候羅浩都覺得自己特別放松,吹來的山風(fēng)都輕柔了許多,仿佛父親幫自己擋住了其中的凜冽,只留下清風(fēng)拂面。
許久許久之后,羅浩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爸,那我走了。”羅浩扶著墓碑,撣了撣照片上的浮灰,“等我拿到三青后再來看你。”
說完,羅浩嘴角上揚(yáng),拍了拍墓碑,就像是在拍自家老爺子的肩膀。
“走了。”
羅浩轉(zhuǎn)身離開,右手高舉,在和老爺子說再見。
……
……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章教授怒吼著。
他臉上的黑氣又濃郁了幾分,眼袋低垂,黑眼圈和熊貓相仿,不知道多少天沒睡個好覺。
“野生,你們知道什么是野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