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你們知道什么是野生么!”
“羅浩在論文里說的很清楚,野生的目的是為了繁殖。”一位老人家淡淡說著,與此同時他用右手敲了敲打印出來的文章。
手指關節敲打在a4紙上,咚咚作響。
“環境還要不要?其他大熊貓怎么辦?光是竹子一頭熊貓?破壞了生態鏈,這個責任誰付!那可是秦嶺的生態環境,全世界都沒這么做的。”章教授咆哮著。
“呵呵,小章,你講一下怎么破壞生態鏈。”老人家淡淡問道。
“總之就是不行!”章教授黑著臉瞪著老人家,“潘老師,我不是針對您,也不是針對羅教授,誰家野生的大熊貓要有無人機、機械狗跟著?咱們是研究野生動物,在盡量不破壞生態……”
章教授幾乎用吼的說著。
十幾分鐘后,章教授的聲音已經嘶啞,但他的表情更加亢奮,“潘老師,您是研究大熊貓的老前輩,我是尊重您的。您在一線工作了二十多年,揭穿了竹子開花了,大熊貓要滅絕的謊言。”
“但您見過這種荒謬的事情么!”
“這叫野生?跟著大熊貓進山的設備比動物園都要齊全,我堅決不同意!這簡直就是瞎胡鬧。
還有就是那個狼牙棒,我回去查了一下,前幾年解放軍招標采購,買的就是這種,在西南邊境打印度人用的。您覺得,這些東西用在竹子身上合適么!”
潘老師嘆了口氣。
“潘老師,當年虎子受傷,您把它帶回動物園。虎子對分配的女朋友不滿意,還把母熊貓給打走,當時其他人可是隔天一支雄激素,3天一次電擊精取,我記得當時您悲痛欲絕,苦苦哀求,打了十幾份報告虎子才被放歸山林的。”
章教授瞪著潘老師,嘶啞著說道。
在他看來,羅浩就是一個幌子,是夏老與潘老的一個替身。
真正需要這個項目的、真正和自己搶蛋糕分經費的,是眼前的潘老。
所以他舉了潘老當年的例子。
“不一樣,虎子是野生大熊貓,當年的條件也粗糙。”潘老想起已經去世的虎子,臉上露出懷念與慈祥的笑。
虎子去世的時候33歲,在熊貓界里算是高壽。
而且虎子的一生頗有傳奇性,也算不枉熊生。
“環境都被破壞了,還能有野性?潘老,我是不贊成羅教授這么瞎搞的。”
“小羅在文章里已經說了,不會對環境造成破壞。”潘老又敲了敲a4紙。
“不破壞?您沒看見羅教授的試驗視頻么?一場小規模的戰爭怕是都沒那場面。天上飛的無人機,地上跟著跑的機械狗,草叢里還有會放電的小型蜘蛛機器人。竹子身上穿著迷彩服,手里拎著狼牙棒,還背著戰術背包。”
章教授越說越氣,氣喘吁吁。
“班公湖那面的戰士當年要是有這身裝備,怕不是一個班就打到新德里去了。”
“時代不一樣,正好趕上國內科技大爆炸的年代。”
“潘老,您是老人家,常年跑野外,跟蹤、研究野生大熊貓。羅教授的所作所為是對大自然的褻瀆!!”章教授咆哮著。
潘老抬頭,溫和的看著正在咆哮的章教授。
雖然章教授宛如一只野獸,但潘老這么多年常駐野外,跟著大熊貓野外行蹤,什么野獸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