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一路坐著轎子來到了太后的宮里,還沒有走進宮就大聲呼喊,“母后,兒臣來看你了!”
“哎,母后我一定要告訴你,我今天可做了一件大大大好事。”宋沛年邁著大步直直踏入大殿。
太后見到他來,由著一旁的嬤嬤扶著坐下,滿臉都是慈愛的笑,招手讓他過來,“皇兒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高興的事兒。”
宋沛年與太后擠坐在一起,微仰著頭,滿臉傲氣,“我今天幫了一個卸甲兵,給了他二十兩銀子。”
太后有些疑惑,將嬤嬤遞過來的茶水接過來又遞給了宋沛年,“皇兒為何要給他銀兩?”
宋沛年喝了一口茶,擺著手,湊近太后的耳邊說道,“有人克扣了他的退伍津貼,本來是二十兩的,到手卻只有十兩。”
說完又嘆了一口氣,“唉,我本來不想給的,但是吧,我看他孩子都要死了,想來需要用這錢去看大夫。”
將手中的茶杯隨手放在桌子上,更小聲地說道,“母后,你說是不是兵部的吳老頭將銀子給貪了?”
太后輕輕拍了一下宋沛年的腦袋,皺著眉,“哎,這可不能胡說。”
宋沛年嘟囔了幾句,就癱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的大腿望著天花板上那精美的浮雕。
而太后卻微微瞇了瞇眼,朝一旁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微微行了個禮就告退了。
太后當年也是一路殺過來的,才有了今日的榮華,對于政治敏銳度還是很高的,也就是這幾年不怎么管事了。
她見宋沛年吊兒郎當地癱在軟椅上,推了推他,“坐沒個坐像的,起來好好坐著。”
宋沛年長嘆一聲,起來伸了個懶腰又繼續躺下,“這又不是在外面,現在又沒有外人,又母后您這兒嘛。”
太后也不強求他,飲了兩口新遞上來的茶,側過頭疑惑道,“你今天給的是你的銀子?”
宋沛年一個彈坐直起身子,“不然呢,還有皇兄好幾個月沒給我發俸祿了,我現在又花出去了二十兩,你說皇兄咋這么摳呢。”
“那還不是國庫里沒錢了嗎?前些日子你才去我和你皇兄的私庫里掃蕩了一番,還抵不過你幾個月的俸祿?”說完又贊了宋沛年兩句,“你今天做得不錯,沒有亂來。”
“那是,我以后都要當個大好人!”宋沛年仰著頭傲嬌極了。
“好好好,大好人你先將傅世子給放了吧,你是不是都關了他好幾天了?”太后扶額嘆息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錯,小的這個怎么這么不省心,天天捅些簍子出來。
明王妃都跑自己這兒哭來了,偏偏這家伙安的罪名還真可以定罪。
“額,好像是。”倒霉的傅世子當初不小心將原主給撞了,原主以不敬親王的罪名將他給抓起來了,現在已經被關了四天了。
宋沛年將福順招來,吩咐他將傅世子給放出來。
福順剛走一會兒,承佑帝和寧嫻皇后兩口子就來給太后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