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彈幕,也被這種強烈的階級反差感刷屏了:
“哈哈哈哈!巴布亞企鵝就是我本人!又慫又愛看熱鬧!”
“王企鵝:那群鄉(xiāng)下鵝真吵。朕乏了。”
“神特么‘腿麻了不敢動’!馬大哥總是能一針見血!”
“原來高冷的背后是負重前行!瞬間覺得它們好偉大。”
“阿德利:搶石頭!巴布亞:飆車!王企鵝:站樁!”
“這哪里是動物園,這分明是《唐頓莊園》企鵝版!”
“陳導這解說絕了,把‘不動’解釋得這么感人。”
陳寬并沒有急著帶大家離開,而是領著眾人穿過那片高冷的“皇室領地”,來到了一片鋪滿細碎砂石和仿真低矮灌木的緩坡區(qū)域。
這里的溫度似乎比剛才的冰原稍高了幾度,地面上布滿了大大小小、如同土撥鼠洞般的深邃洞穴。
“剛才我們見識了流氓、超跑和貴族。”陳寬停下腳步,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腳下,“現(xiàn)在,請各位低下頭,注意你們的腳踝。”
“腳踝?”婷婷下意識地低頭。
就在這時,旁邊的土洞里,毫無征兆地探出了一個小小的、圓滾滾的黑腦袋。
它只有五六十厘米高,比之前的阿德利企鵝還要小一圈。最顯著的特征是它的眼睛周圍有一圈粉紅色的裸露皮膚,像是化了淡淡的桃花妝,脖子下面還有兩條清晰的黑色條紋,像是系了兩條領帶。
它并沒有像阿德利那樣大喊大叫,也沒有像巴布亞那樣受驚逃竄。
它只是靜靜地把腦袋探出來,歪著頭,用那雙黑豆豆一樣的小眼睛,自下而上地打量著婷婷,眼神里充滿了清澈的愚蠢和……好奇。
“哇……”婷婷的聲音瞬間軟了下來,那是被萌物擊中時本能的夾子音,“這是什么呀?它在看我!它好乖啊!”
話音未落,周圍的土洞里,“啵、啵、啵”地冒出了十幾個同樣的腦袋。
它們笨拙地從洞里爬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沙土,然后邁著那種仿佛穿著尿不濕一樣的小碎步,毫不怯場地朝著眾人圍了過來。
“這是麥哲倫企鵝(magellanicpenguin)。”陳寬介紹道,“它們是溫帶企鵝,不住冰上,住土洞里。如果說阿德利是黑幫,那它們就是社區(qū)里最熱心、最八卦、也最沒有邊界感的大媽。”
一只麥哲倫企鵝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馬建國大哥的腳邊。
馬大哥雖然穿著防護服,但還是下意識地不敢動,生怕踩著這小東西。“嘿,這小家伙,咋跟個鴨苗似的?這是餓咧想討吃的?”
那只企鵝并沒有討吃的。
它低下頭,盯著馬大哥防護服靴子上那根為了加固而系緊的鞋帶,陷入了沉思。
下一秒,它伸出嘴,精準地叼住鞋帶的一頭,然后——
用力一扯。
“呲啦。”
系得好好的蝴蝶結,瞬間被扯松了。
企鵝松開嘴,抬頭看了一眼馬大哥,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生氣。發(fā)現(xiàn)馬大哥沒動靜,它又低下頭,繼續(xù)去扯另一邊的鞋帶頭,一副“不把你鞋帶解開誓不罷休”的架勢。